章丹shee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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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影·王离】形影不离 八 窃密

“小女子此次回醉梦楼,遇贼人打劫,多亏了白将军仗义搭救。谁知竟阻碍了军务,不如就请将军……”花影捏着手帕,抽抽搭搭地假哭,矫揉造作到极点。

被白屠搭住肩的时候,花影忍了忍才没躲开。你说这都是将军,为什么王离和白屠就能差出那么多?光说这酒量,白屠就不够看的。花影忍着酒气,忍耐着白屠色迷心窍的声音,真是恶心极了。要不是为了跟季布有个接应,鬼才肯跟你喝酒呢!

花影一边嫌弃着白屠,一边计算着时间。按道理,王离应该已经到了有些日子了,居然能忍住不找她。这说明……王离背负的军务相当紧要,恐怕不只是关于荧惑之石。

哼,管你多少秘密,落到老娘手里,都得给我吐出来。

几天后,王离终于来了。跟第一次来时的大摇大摆不同,他是趁着黑夜摸进花影房间的。王离这次是有心要隐匿自己的踪迹,连打更的和守夜的都一并躲开。

这并不容易,王离发现,醉梦楼的守卫相当多,几乎可以算是严密了。一家妓院,怎么会有这么多护卫?

王离走进花影房间,也不知道怎么,一闻到这间屋子里的香味,他的心就静下来了。

花影正在熟睡,确切来说,她在梦呓。王离起了兴趣,每次和花影做完后,自己总是睡的最熟的那个,他才从来没见过花影梦呓的样子。

花影说梦话了。

“唔,唔不位跟你揉的!你放颗唔!”

虽然是梦话,但也太口齿不清了些。王离微笑,觉得花影此时,就好像咬着东西说话一样。王离玩心上来,伸手去捂住花影的嘴,就好像花影是因为被捂住才口齿不清的。

她的脸热乎乎的,王离以为她对外称病只是假象,没想到直到现在,她还发着低烧。

她全身晃动的更厉害。王离忍不住偷笑,说不定她在梦中早已张牙舞爪。

她的右脚忽然狠狠踹了一下被子,而后,王离感觉到花影呼吸一变,她醒了。

就在她变换呼吸的同时,一滴水浸润了他的手掌,滑落至他手心。
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着。嗓音沙哑,半梦半醒。

王离松开花影,站在床边,把那滴泪攥在了拳心里。

原打算嬉闹一番的兴致,被她的泪水彻底浇灭。她刚刚说了什么,是在说“对不起”吗?王离盯着花影踹开被子、裸露在外的腿。是右腿,腿上有烧伤的疤痕,脚骨还有折过的印记。

花影清醒过来,看到一个高大而阴暗的身影,背离月光,用影子的黑暗禁锢着她。

“将军……”

“不是你梦里的那个人,失望吗?”王离的声音难得有这种肃穆的质感。

花影抬眼看他,正好与王离四目相对。

“不。将军来了,我很安心。”花影提唇,勾出一抹浅笑。她往里挪了挪,给王离让出半张床来。

盯住她双眸,片刻后,王离转而离开。

“将军!”花影犹豫了一下,还是出声挽留了。“梦见些故国往事,将军若在意,讲给你听好了。”

王离没有回头,停在原地,一字一句的说:“听说你病了,过来看看。近来很忙,不能多留。”

花影语塞,不知该如何应答,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开。现在整个农家,都深陷神农令的乱局之中,或许王离口中的只言片语,可以成为破局的关键。但这机会竟让自己白白失去了。自己怎能这么没用呢!

花影想起自己的梦,想起那一年和那个人的回忆,那耻辱又追悔莫及的回忆。花影忍不住捶一下枕头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她的哭声全都落进了王离耳里。王离站在屋外,握拳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终于还是走了。

花影再一次见到王离,就是他带着影密卫的章邯过来的时候。这一次王离身上的攻击性极强,不知是对章邯,还是对她。

王离对她私语道:“今夜我就会留在醉梦楼,自然,我的兵也是。”

他顿了一顿,继续道:“所以,把你的人都撤走。”

花影后背一凉,快速眨了几下眼,才将将冷静下来。花影模棱两可的回应道:“将军放心,奴家这就去知会其他姐妹,绝不打扰将军。”

王离又露出那标志性的慵懒圆滑的笑:“美人真懂事。”

花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那就是王离早已查探清楚她的底细。他现在正故作荒唐,要看人跳舞。花影起身后又被他按住:“不劳烦美人,上回在你们这里看到一个叫涟衣的……”

花影对他的谎话心知肚明。涟衣身份高贵,哪怕栖身醉梦楼,也极少抛头露面,醉梦楼的姐妹对涟衣也是能帮就帮,能护就护。他只来过醉梦楼一回,如何就能刚刚好留意到涟衣?

难道,是她们对涟衣的态度引起了王离的注意?还是说醉梦楼里出了叛徒?花影还未来及细想,又听王离耳语道:“美人脚骨有旧疾,还能跳楚地歌舞吗?”

嘲讽的语气再明显不过。

他为什么连这个也知道?哪怕醉梦楼里的姐妹,都不知道自己脚伤的秘密!花影沉着应对的时候,贴身的衣衫早已悄悄湿了。

本想挖出王离的机密,谁能想到,反被猎物窃了密!

她坐在王离身侧,王离握着她的手。花影不知道王离对她的调查,到底深入到了什么地步。她傍在他肩头,亲密无比,却又惶恐无依。他此次来醉梦楼,会否就是来做个了结的?关于自己,他到底打算如何处置?会否祸及整个醉梦楼?会否牵连到两位公主和弟弟?

想到自己的亲人,花影忽然镇静下来,至少现在季布已经远离醉梦楼,有战友帮扶,纵有天罗地网,也一样能逃出生天。而醉梦楼——这是她花影的战场,虽说战士只有她自己一个,但好在,敌军也只有一个王离。

白屠的告发如期而至,王离看向花影,她眉目平静,坦坦荡荡。

“这绝不可能。”面对所有质控,花影非常主观的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,“涟衣只是落了难的齐国平民。”

王离微笑:“美人自身难保,还是少说为好。”

“你可知,何为连坐?”王离含笑恐吓道。

花影抬头看了王离一下,他脸上一直挂着一种戏谑,似笑非笑。这是一张从小在官场上熏陶出的圆滑笑脸,可进可退,可敌可友,这张脸是从小培养起来的,是王氏家族为王离打造出的一张假面。花影很知趣的闭嘴了。

白屠带人去提英布的时候,王离背过身,故意不去看花影。自然,他知道看了也没什么意义。如果查证得出,花影真的和帝国叛逆有所勾连,那么他也不会保她。

就在昨天,自家妻弟捎来一封从咸阳来的家书。妻子在信中告知,醉梦楼其实是农家据点,花影更是醉梦楼的关键人物,名为花魁,实为主人。

王离问妻弟:“你姐是从何得到这些情报的?”

妻弟答:“罗网渗透农家多年,这些消息不难探知。”

王离冷笑:“流萤与罗网合作,反而会被蛛丝吞噬,只有猛虎,才能置身其中不受其害。不知道你和你姐姐是哪一种?”

妻弟轻蔑道:“流萤忠心帝国,再小也能手眼通天;就怕有人本是老虎,平白生了叛逆之心,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。”

妻弟的态度并不奇怪。妻子和妻弟都出身秦室贵族,对帝国忠心耿耿。多少年来,秦室对于王氏,从来都是监听为主,笼络为辅。家族之间的请谊,从来如此。

王离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,家国天下的事,让男人流血就行了,你一个女人为什么非要裹挟进来?

王离自己也想不清楚,这句话是在说自己的妻子,还是在说花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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